颓唐吟诵

文笔渣的小白

【杀破狼阅读体】还原真相(三)

凌晨算双更吗(卑微)?

江南一带男风甚是风靡,不是不能接受,但二人之间还有义父子这一层关系,再加上大多数人并未与其一路经历过来,对二人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微。同时又捎上些接触到二人最隐秘之处的背德感,心中活像烧了一把火。

        【“巨鸢”是一艘长逾五千尺的大船,这船背生两翼,由成千上万个“火翅”组成,巨鸢起飞的时候,所有“火翅”一起喷出白汽,如山如潮,如泽如梦,每一个“火翅”内里都烧着碗大的紫流金,在烟波浩渺中闪烁着紫红色的微光,乍看好像一把万家灯火。】

巨鸢在元和年间,还只是显示大国威仪的空壳子;到了太始年间,已经载满了回乡的百姓。

太始帝与安定侯是不世之功。

        【长庚正聚精会神地临帖,闻言提笔的动作一顿,习以为常地回道:“不了,她爱清静,我就不去打扰了,劳烦您老给我娘说一声,就说儿子问她安。”】

为了缓和气氛,徐令问道:“这是秀郡主?”

长庚颔首,不知是认同他的猜测,还是赞赏他的行为。

        【就连年前长庚那场掉了半条命的大病,秀娘也只是漠不关心地来看了一眼,对这独生子是死是活毫不在意。 

        最后还是十六爷把人抱走了贴身照顾。】

刚被挑起的话茬没人敢接下去,都暗自叹道这书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顾昀对书上的内容仿佛视若不见,悠闲又自在的向空间要了一张小桌,两小碟瓜子与花生。靠在椅背上,将腿一叠,吊儿郎当地嗑起了瓜子。

长庚一开始非常紧张,担心着顾昀会不会受影响。

但其实将军远没有他想象的脆弱与软弱,选择了与自己坚定的站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【何况如果不是亲生的,秀娘那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,流落他乡,自身尚且不保,为什么一直带着那孩子呢? 

        根本说不通。】

在座的本是紧张又惶恐,见顾昀和长庚二人尚且没有为难他们,将一点心思拣出来放在心底,自在了不少,也就能分出心来深究这书上内容。

秀娘大可以直接做掉长庚,左右不过一死,为何流落乡间自身难保也要牵挂长庚?

果真是说不通。

        【长庚有种奇怪的洁癖——只嫌亲娘。 

        在隔壁,让他就着他义父用过的碗吃剩饭都行,但一回家,只要秀娘碰过的东西,他一口也不会碰。】

这又是怎么回事?

秀娘怎么说都是长庚的姨娘,又为何如此嫌弃?

        【十六赖叽叽地伸了个懒腰,半死不活地冲长庚招招手,吩咐道:“儿子,去把酒壶给我拿过来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沈先生满手火机油,汗流浃背地对长庚道:“别搭理他,吃过了吗?” 

        长庚:“还没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沈先生便转头冲十六咆哮道:“一早起来就在那擎等着吃!不能干点活吗?去淘点米,煮几碗粥来!” 

        沈十六一偏头,聋的恰到好处,慢吞吞地道:“啊?什么?”】

长庚怀念起在雁回之时,顾昀还是好吃懒做无比真实的沈十六,无论是自己没大没小的叫他“十六”,还是每次出门都给他带的小玩意。

在雁回,顾昀不用考虑任何糟心的事情,不用在前线出生入死,不用屈于皇帝的猜疑之下。

那就是最好的日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【“我来吧,”长庚习以为常,“放什么米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回十六爷听见了,他长眉一扬,对沈先生道:“少支使孩子,你自己怎么不去?” 

        沈先生这斯文人天天被他那混蛋败家弟弟气得一脸三昧真火:“不是说好了轮流吗?男子汉大丈夫,你听不见就算了,说话还老不算话是怎么回事!” 

        沈十六故技重施,又“听不见”了,问道:“他自己在那吠什么呢?” 

        装得跟真的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长庚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其实当个聋子也怪方便的。 】

行武之人没有那么多心眼,何荣辉和谭鸿飞实在时憋不住了,大笑起来:“大帅,沈将军要是打得过你……”

顾子熹他坟头草都一人高了!沈易心中诽谤。

顾昀十分混账且大方地一挥手:“老妈子不是打不过我吗。”

果然,沈易还是想打死顾昀。

这番对话其实也给了其他人一个台阶下。

        【其实当个聋子也怪方便的。 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说……”长庚一低头,正撞上了十六戏谑的目光,一瞬间头天晚上的梦境闪回到眼前,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没有那么无动于衷。 

        长庚的喉咙突然有点干,忙用力定了定神,面无表情道:“您老人家还是坐着吧,别一大早就费心耍赖了。”】

可是这个台阶还没下全就跌了个狗啃屎,差点就发生了踩踏事件。众人果然是低估了此书,这反复拿出来鞭尸的熟悉手法让人一次次叹为观止,尴尬得简直要了老命。

        【沈十六这天还没来得及喝醉,仅有的良心总算没被泡成酒糟,他笑眯眯地拉住长庚的手,借力站了起来,亲昵地拍拍少年的后脑勺,磕磕绊绊地走进厨房。 

        他竟然真准备干活——十六爷百年难得一遇能干点人事,稀世罕见,堪比铁树开花。 

        长庚忙跟了进去,只见他义父大摇大摆地随手抓了几把米,一股脑地扔进了锅里,然后稀里哗啦地舀水淘米,弄得水花四溅、白浪翻飞,接着,他纡尊降贵地伸出两根手指,在水里随意一搅,拿出来抖了抖水珠,宣布道:“洗完一半了,沈易,过来轮流吧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沈先生:“……”】

沈易看似不懂场合,干巴巴地讥讽了顾昀一句:“可不是吗,能看到姓顾的干活,可不就是铁树开花吗?”

顾昀:“……”他觉得这本书在针对他!

虽然很多人尴尬得不行,但并不妨碍他们觉得顾昀其实并不像民间传闻里面那样,其实比他们想像的更接地气,更有人气,当然也更皮一点。

长公主被自家儿子的行径弄的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【“字写得挺长进,最近下了不少功夫,”沈先生道,“我看你临的是安定侯顾昀的长亭帖?” 

        长庚: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正在旁边游手好闲的十六闻言,蓦地扭过头来,脸上闪过异色。】

还真的是阴差阳错啊。

长庚低下头,问了顾昀一个问题:“其实我一直不知道当时义父是什么心情?”

顾昀眯了眯眼,随口搪塞:“喜当爹的心情。”

长庚:“……”就知道他没个正形!

        “欣慰吧,就像作为父亲听到孩子说日后我要成为像你一样的人,”长庚以为这事就这么敷衍过去了,没想到的是顾昀突然开口,结果就听见后面跟了一句,“那可不就是喜当爹吗。”

长庚: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【沈先生没抬头:“安定侯十五领兵,一战成名,十七挂帅,奉命西征,途经西凉城外,见古人遗迹,有感于前朝风物依旧、而江山已百年,提笔手书《长亭赋》,本来是写过就算,不料被身边的马屁精们偷偷留下,刻在了石碑上——要说起来,顾昀的字是当代鸿儒陌森先生一手调教出来的,确有可取之处,只是写长亭帖的时候,他年纪尚幼,又是少年得志,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,不到火候。你既然练字,放着那么多古帖不临,为什么要临今人的帖子?”】

大多数人都知道当年的内情,听了这番话都觉得有些讽刺:少年得志?只不过是心中有家国。天高地厚?鬼门关怕是已经几个来回。

都是命。

而元和先帝,安定侯夫妇与钟老将军作为当年照拂过顾昀的长辈,心照不宣:“都是因为姓顾。”

长庚则毫无顾忌轻轻搂过他的将军。

        【沈先生手里的勺子无意识地在锅里搅着,目光却似乎已经飘远了,好一会,才缓缓地说道:“安定侯姓顾名昀,字子熹,是先帝长公主与老侯爷的独子,自幼父母早逝,被今上所怜,养在宫里,又特赐袭爵,本是个天生的富贵闲人,却非要去西域吃沙子,英雄不英雄的,我是不知道,恐怕脑子不太好。”】

长庚看到“今上所怜”就眼睛疼。

安定侯夫妇紧紧盯着“父母早逝”,心中叹息若是他们不去的那么早,十六会不会不用这么辛苦。

“可不就是脑子不太好,”顾昀第一次在心中诽谤自己,“但求问心无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【沈易鼻梁高挺,不说笑的时候,侧脸近乎是森然冷淡的,他眼皮微微一颤,忽然出声道:“自老侯爷去后,玄铁营功高震主,为上所忌,加上朝中佞臣媚上者横行……” 

        一直没吭声的十六忽然开口打断他:“沈易。”】

这是元和和李丰没有想到的反应。

在他们心中,顾昀与玄铁营犹如一把双刃剑,谁知与好友私下闲聊都没有半点不忠。

名为顾昀的这把利刃,锋利无比,只指向犯大梁山河者。

        【长庚察觉到气氛尴尬,便机灵地岔开了话题,问道:“那从北伐到西征中间的十年里,玄铁营归谁管?” 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人管,”沈易道,“北伐之后,玄铁营一度沉寂,走得走,死得死,还在军中的老人们寥寥,也大多心灰意冷,十几年过去,当年的精兵早就换了一代,多年装备未曾更换,也都老化得不成样子,直到几年前西域叛乱,朝廷没了办法,才让安定侯临危受命,重启玄铁营——与其说是顾帅接管了玄铁营,还不如说是他在西域重新磨出了一批劲旅,你若有机会,倒是可以学学他现在的字。”】

削弱玄铁营这件事无遮无拦,李丰同样也这么做了。让人更加直白的认识到了帝王心叵测。

玄铁营,是大梁最为精锐的军队,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军权。玄铁营在顾昀手里,元和不可能安心。

他担心顾昀谋反,担心顾昀恨他,也担心顾昀发现当年的事实。

然而这些担忧,只有第一个最为忧心的,没有成真。

元和自嘲的笑了笑。

顾昀对待元和,其实说不上是恨,更多的是对待剪不清理还乱的那堆陈年旧事时的不那么坦然。

        【十六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小孩子家家的,不要老想着当英雄,英雄有什么好下场吗?你只要一辈子吃饱穿暖,睡醒不愁,那就是最好的日子了,哪怕拮据闲散些,也没什么关系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沈十六装聋作哑的时候多,难得说几句人话,却开口便泼长庚的冷水。 

        他一个半聋半瞎的残废,自然是胸无大志,锐气全无。可是这种得过且过的丧气话,少年人如何听得进去呢? 

        长庚心里有点不舒服,因为感觉好像被他看低了,没好气地想道:“都和你一样混日子,将来谁养家糊口?谁照顾你吃饭穿衣?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】

顾昀看着屏幕里的自己,皱着眉,深觉当时这话说得重了:“是义父不对,这话确实有点伤人。”何谈对于满腔热血的少年来说?

长庚:“子熹不必道歉,当时是我不懂事,误会了话中的意思。我其实知道你都是为我好的。”

长庚日后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,才知道成就一个英雄的惨痛与代价,深以为然。

当时的他听不进去,觉得他胸无大志见识短浅,只知道游手好闲打发时间,却没有往他为什么这么说那方面想。现在回想起来,若是当年能早些明白,早些与他并肩而立……

长庚恨不得早生十年,把顾昀偷走放在锦绣丛中养大。这就足够了,即使不是英雄,即使好吃懒做一辈子,即使依靠他一辈子。

实在是思绪万千。

        【他避开十六的手,敷衍地说道:“别乱动,小心热粥烫着你。”】

长庚真的痛恨当时的自己。

三次元最近有点忙,要开学了,更新可能会慢,但肯定是不会坑的,非常感谢大家的喜爱与支持(鞠躬)!

这章是半夜码的,依旧手机打字,但说好的双更就是双更(虽然有点短小还有点水)。

之前有小可爱提出不够看,可能是有些片段是必要的,但众人的反应却没有什么好写的?不过我会改的!

然后说一点我自己的想法:长顾之间其实没有真正一路走来一路看过来的人(包括沈易,他无法知道长顾之间的情深义重),所以在我的认知和对人物的理解里(人物的一些分析我会放在后面大家真正对长顾感情改观那里)他们其实不会太接受,这也是一种遵循渐进?

还有就是顾昀与老侯爷和长公主的感情会逐渐升温,毕竟一上来就亲热的不行也不正常。

我的文笔很渣,全文意识流,有点表达不出来那种效果,所以会不定期就改一下(我有点完美主义)。如果大家有喜闻乐见的片段而我没有放上去可以在评论里说,我加上。

还有就是我换了一个排版,大家觉得这样舒服还是以前的好?(其实我就是懒,手机版分段没有空格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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